不一樣的年

巫文瑜 寫於 1/27/2004

今年的除夕很特別, 由於媽媽這半年來脊椎在做復健無法像往常一樣又綁粽子又做年夜飯, 媽媽提議全家到外頭吃年夜飯. 經Tanya建議來個摸彩活動讓孩子們高興一下,於是採買、包裝、製作面具、做海報…等籌備工作自然變成我跟孩子們的工作, 反正我早是媽媽認定的 “孩子王”.

當我告訴姪子(女)們這個ideal, Moony首當其衝的舉手說她跟Leo要當晚會主持人, 四個小鬼頭一聽說: “若誰表演, 阿嬤就賞紅包”, 馬上練唱了起來, Moony的組織能力總是在她爸媽不在時表現得可圈可點. 分別跟我提議要做節目表複印給每一個家庭, 還一一去訪問叔叔、大姑姑要表演什麼節目唱什麼歌? Leo 打趣的說: “只有阿公沒表演, 那阿公表演罵人好了!”

三代同堂加上日本友人共15人圍成一個大圓桌, 頗有大團員的味道.

晚會節目也在孩子們的歡唱聲及通通有獎大摸彩的氣氛下劃上休止符. 趕緊飛奔回家去測試弟弟剛買的家庭劇院設備…..

年初二, 大姐回娘家,循往例爸爸一定會去市場買一大堆弟弟喜歡吃的各式海鮮. 還會一直強調有多新鮮、要排多久才買得到的…等等. 總之, 24”孝”現在已經變成動詞; 弟弟的孝心不減當年拼命剝蝦子給爸爸, 許是不習慣這樣被人服侍的老爸一直與弟弟推來推去, 我想天下的父母親都是一樣的,只要子女吃飽了喝足了他 (她)就開心了.

再歡樂的時光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 一家一家要北上回家的當兒總是爸爸最不捨的時刻 (我感覺媽媽比爸爸還想得開), 不好開口叫人家再多留一晚的爸爸只好說: “實在是太冷了, 要不就去哪裡走一走?”

我趕緊提醒小弟開車戴全家走南二高到林邊這條新路逛一逛. 回程我看到爸爸眉開眼笑的跟大弟(媳) 分享, “這一趟走得很值得, 有機會出來看一看是不錯的”.

席間, 我看到爸爸經年栽芭樂的手背被太陽曬得像龜殼一樣的花紋,我感覺爸爸老了但他甘之如怡去栽、去種、去分享, 陶醉於計算去哪裡託運比較便宜. 爸爸喜歡吃喜酒, 所以今年我心裡盤算著只要有不同的飯局我就帶他到各飯店去見識見識也讓他感受被人稱呼 ”芭樂顧問”、 ”芭樂阿伯” 、“芭樂親家”的喜悅.